晋江独家发表-《你抱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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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谢嘉然认真询问专业人士:“算诈骗吗?可不可以报警追责?”

    梁夙年指了指手机:“再看看后续。”

    黎塘果然又发出几条消息截图,是“小涂”给他的转款记录,说是不知道原来那个游戏的衣服还花钱,也有问他地址说要把口红裙子什么的寄回给他,只是枣是他实打实买了的,说什么也不能退了。

    可怜鬼黎小塘:【我心疼的是钱吗?是我的心血啊!买皮肤才几个钱?能抵我带他通宵上星的一片真心吗?!我自己打游戏上分都没这么拼过!!!】

    可怜鬼黎小塘:【而且他把裙子口红退回给我干嘛啊呜呜呜,我是能涂还是能穿?】

    沈学豪:【那你的意思是不要他退了?】

    可怜鬼黎小塘:【退!为什么不退!你知道我刚刚说不用退他说我什么吗?!】

    可怜鬼黎小塘:【我说我不要你退,好歹你还有个女儿可以用,我又没有女儿,拿了干放着吗?结果他居然说我耍流氓,说我心思不正经打他闺女主意?!我他吗!!!】

    可怜鬼:【他自己拿着自己闺女照片四处招摇撞骗,还特么说我打他闺女主意!他是想气死我继承我没发货的大枣吗!!!】

    谢嘉然真真切切看呆了。

    而梁夙年则是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给他回个消息吧。”

    梁夙年边笑边说:“就说事情已成定局,冷静点,别把自己气死了,然后赶紧去表白墙发出来给大家看看,警惕大家不要跟他一样上当,这大概是他这一趟仅剩的价值了。”

    “表白墙?”谢嘉然又被灌输了一个陌生名词:“那是什么?”

    梁夙年说:“你不知道?”

    谢嘉然摇摇头:“不知道,没人跟我说过,我也没见过。”

    梁夙年耐心跟他解释:“表白墙不是真的一堵墙,是一个□□账号,几乎每个学校都有,反正我中学那会儿就有了。”

    “而且表白墙也不是真的都用来表白,大多时候都是大家用来吐槽,求建议,或者分享一些有趣的经历,比如黎塘这事,就很适合上去置顶挂他一天半月。”

    “那你加了么?”谢嘉然问。

    梁夙年说:“加是加了,不过我几乎不用□□,加了也没什么用。”

    “你想加吗?”

    他问谢嘉然:“我推给你,没事的时候逛逛还挺好玩儿的,上次我上去就看见一个女生吐槽他男朋友睡觉总要穿三双袜子才睡得着,给我乐了大半天。”

    谢嘉然想了想,点头:“好。”

    梁夙年把表白墙的联系方式推给他,然后转回微信去调侃悲伤逆流成河的黎塘。

    谢嘉然点了添加,对方没有好友验证,一秒通过。

    头像是他们学校的q版校徽。

    他从头像点进空间看,动态几乎都是截图,投稿人的头像和昵称都被截掉了,只剩下投稿内容。

    谢嘉然慢慢往下翻着,吐槽室友的,吐槽老师的,吐槽学校宿舍的,分享食堂新菜式的,求助周边火锅烧烤的......

    应有尽有。

    大概翻到第十多条,才看见了一条正经的表白投稿。

    谢嘉然退出了空间,返回和表白墙的聊天界面,余光确认梁夙年没有在看他后,默默向表白墙发出一条投稿。

    秒收到自动回复:【小墙来啦!因投稿较多,回复时间有点长,大概三天左右,请小同学耐心等待~

    ps:未回复前不要重复投稿,会排到更后面哦0.0】

    三天......

    谢嘉然热情被浇灭大半,面无表情退出□□关掉了手机。

    梁夙年入党申请书抄得正专心,忽然感觉手肘被轻轻戳了下,扭头就看见谢嘉然侧着脑袋正趴在桌上盯着他。

    他将笔在指间熟练转了一圈,笑着问:“怎么啦?”

    “我画了一幅画,画里有你。”谢嘉然问:“我可以拿去参赛么?”

    “画的我?”梁夙年指着自己鼻子,有些惊讶。

    谢嘉然嗯了一声,说:“不可以也没关系,我可以重新——”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梁夙年打断他,嘴角微扬:“这是我的荣幸。”

    谢嘉然意外他答应得这么干脆:“你都不问一问我画的是什么吗,万一是什么不好的呢?”

    “不可能吧。”

    梁夙年想也不想:“你画的怎么会不好?”

    谢嘉然一愣,短暂失了言语。

    梁夙年用笔头在桌上随意点了两下,有些纵容的无奈:“有些话跟你说了好多次你都记不住,那我只能再强调一遍了。”

    “谢嘉然,你跟我不用客气。”

    他语重心长:“想让我做什么或者帮什么忙都可以,你可以随意使唤我,当然,我的肖像你也随便用。”

    “我不担心你会做什么坏事,因为你很好,善良的小朋友都值得被无条件信任。”

    他说话的时候仍然在笑,琥珀色的瞳孔即便背对阳光依旧清透漂亮,含着浓到化不开的温柔包容。

    语气懒洋洋的,却字句透着认真。

    谢嘉然怔忪看着,忽然很想对他说点什么。

    抿了抿发干的嘴角,他收回目光,用食指在桌面上温吞地写着,停顿勾画都很认真,却因为无法显示出痕迹而让唯一的观众辨认困难。

    梁夙年勉强认出最后一个“你”字:“写了什么?”

    谢嘉然收回手重新压在脸颊下面:“以后再告诉你。”

    梁夙年不禁好笑:“那为什么现在要写一遍?”

    谢嘉然转头埋进臂弯,声音闷闷的,夹带着两分小孩子撒娇的稚气:“因为有点忍不住了。”

    今年的入党申请书模板格外长。

    梁夙年用最工整的字迹抄完,搁下笔扭头一看,谢嘉然已经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从藏起来的鸵鸟姿势又变成了侧脸趴着,面朝着他,半边脸颊压在手背上,看起来比醒着的时候看着还要乖。

    呼吸细而绵长,不知是不是在做着好梦,睫毛偶尔会很轻地颤一下,莫名可爱。

    只是看着,梁夙年就忍不住弯了嘴角。

    伸手过去想帮他把扎到眼角的额发撩一下,没想刚碰到,睡梦中的人就像是看见一般顺势抓住他的手拉到面前。

    脑袋一歪,大半张脸都埋进了他的手掌心。

    这是又拿他挡光呢。

    感受到柔软的睫毛扫到掌心,梁夙年不由眨了眨眼。

    未曾发觉自己的心跳有一秒钟乱了频率,也就没有注意到本以为已经熟睡了的人,耳尖渐渐染上了粉色。

    梁夙年,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表现这么好。

    故意...让我每时每刻都在变得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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