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九爷深夜拜访花家。-《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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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是真的太会演戏了,花策对父母失望透顶,说句难听的就算今日花致、张婉意外过世,花策顶多披麻戴孝尽子女最后一个本分,绝对不会有太多的眼泪。
所以在警局的时候花策一字没说,像个旁观者看着撕逼对骂,毫无波动。
这个儿子是指望不上了,花映月这时候表现得越乖巧,越孝顺,就能在张婉心目中得到更多的重视和关注。
哭一哭,跪一跪而已,没什么难度。
张婉铁青着脸,余光瞅了瞅身旁的花映月,确实又被花映月的演技给迷惑住。
“你无辜?”老夫人眯着眼,靠着椅背,拨弄着琉璃佛珠,“哪件事无辜?安排冯毅做棋子接近清祀,还是冯毅下药迷奸清祀,又或者散布谣言,给清祀安上一个水性杨花的骂名无辜?”
“你真当我老了,眼瞎耳聋,背后做的那些勾当下做事不知道?”
“母亲……”花致准备帮着解释,就见余姨踱步上前,眼神跟老夫人相似极了,眼睁睁瞅着巴掌落下硬是没敢躲。
余姨动手代表的是老夫人,花致还想做花家二爷,这巴掌就得收着。
老夫人一笑,瞅着花致,“你想说什么?同你夫人一样,演一个无辜者?”
花致咬牙,垂下头去。
“不敢,母亲。”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嘭——
茶杯触地而碎,茶水茶叶溅了满地。
“花辕,花致,我可有提醒过你们,不要去欺负清祀,不要妄图从她手中抢夺她应有的东西?你们一个大伯,一个二伯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一而再再而三,被你们媳妇蛊惑者,把清祀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与除之而后快,你们真当我来了没本事了不成!”
“花家如今我还做得了主,我让你们两兄弟滚出花家,净身出户,谁敢妄言一个字!”
老夫人是真动怒了。
以前的小打小闹,她只是睁一眼闭一眼,可今晚!
若非有慕容家的人照应,花清祀能从狼窝里平安无事的逃掉吗,何况今晚可是圣诞节,二十三年前花璟夫妻就死在当晚!
“母亲息怒。”花辕咚的一声跪地上,“母亲息怒,都是儿子的错。”
“你的错,你的什么错?在这儿跪着认错,回头继续谋划,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你们是非要把清祀逼死才作数,是吗!”
“花辕、花致,你们真的以为清祀无人撑腰是不是?我不怕告诉你们,东都的董仁杰,把清祀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真要把清祀欺负太过,甭管你们俩什么身份,都会送你俩去见你们父亲!你们俩虽是我生,却跟我不同心。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忘了,你母亲我,当年可是在日本鬼子手里活下来的人。”
“你们大哥命苦患重病过世,花璟跟儿媳也命苦年纪轻轻遭遇意外。我可是没了两个儿子的人,再少两个,你们可以看看,我到底心不心疼!”
“我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搁我眼皮子底下耍把戏,玩儿算计?”
“你们,也配?”
老夫人一番怒斥后,堂屋里鸦雀无声,花辕、花致,加上两位夫人,谁不是背脊都凉了一片,老夫人护清祀是出了名的,可谁能想到护到这一步?
连他们生死都不管,也要保花清祀。
“奶奶,您太偏心了吧!”天之骄子的花玄着实忍不了,没敢起身依旧跪地上满眼不服气,“花清祀是您孙女我们就不是吗?今晚的是花清祀受委屈不假,可她平安无事,毫发无损,她遭罪凭什么我们要跟着一起挨骂?”
“冯毅是二伯母的表侄子,跟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况,都说虎毒不食子,我爸可是您亲儿子,为了花清祀要他死?奶奶您真的一点人情味不讲吗!”
“混账东西,谁让你胡言乱语了。”花辕转身,一巴掌把花玄打倒在地,“你敢跟你奶奶这样讲话,畜生!”
“……”
谁都跪着闭嘴不言,就花玄要站出来当出头鸟,摆明在作死。
花玄倒在地上,嘴里都出了血,不可置信的看向花辕,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骂了句三字经站起来。
“花清祀果然是个祸害,克死小叔小婶的扫把星,才回花家多久就闹得鸡犬不宁!这种丧门星就不该留在花家!”
“花玄,跪下道歉!”
“我凭什么跪?奶奶偏心花清祀,眼中除了她还有别人吗?什么公平竞争,我看奶奶就是在各种找理由借口,恨不得把花家所有的一切都给花清祀!”
“要是让这种丧门星当了家,花家只怕被到头了!”
“花玄!”
花辕跟刘丽媛都在扯他胳膊,这人怕不是疯了,这种话也敢说,真是不怕死吗!
“说够了吗?”老夫人轻飘飘一句,半点起伏不见。
“没有!”花玄怒吼,喧泄心中不满。
“那你不必再说,滚出花家吧,晚些你将在花家族谱里除名,花家再无大少爷。我也希望你好自为之,尽早把姓氏改了,别在外侮辱我花家名声!”
“……”
谁都以为老夫人只会说一些狠话,不会动真格,可谁知。
“母亲——”花辕还想要求情。
“你也不必多言,你若是喜欢随你儿子一起离开花家,我绝不阻拦。但凡逐出花家者,花家将再无他的立足之地。”
“不过是个儿子,孙子罢了,烂了根坏了种的,留着也只会丢人。”
“我,你……”
花玄气的呼吸急促,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谁,谁稀罕!”
年轻人,意气风发都想要与天叫嚣一番,在外被捧着,哄着的花玄,真的是天子骄子了,却不料有一日因为花清祀被赶出花家。
这口窝囊气他哪里咽得下去,转身就往外走,还没离开院子,就听‘嘭’的一声,夹着花玄的惨叫和哀嚎。
老夫人拧了下眉,心道:是被花晟给揍了?
堂屋里灯光大作,只有些昏暗细碎的光洒在院子里,月影在空清冷寂寥,院子里一道人影被拉长,盛白衣身披一身碎光和清冷月华出现在堂屋口。
一身西装革履,搭一件黑色外套,鼻梁上架着金边链条眼镜,右手端着把玩着一串沉香木慢慢踱步进屋。
“花老夫人,深夜不请自来打扰了。”
“晚辈沈寒衣,叨扰老夫人。”
回家的途中花清祀说过,‘沈寒衣’会来江南接她去东都,受江晚意所托,老夫人当时的想法是见一见这位‘沈先生’,就让花清祀邀请他直接来花家。
所以一行人回家时,花晟特意交代,有位‘沈先生’来访不需同传。
谁能想到,盛白衣提前了二十分钟。
盛白衣站在灯下,挺拔的身形委屈行礼,除了眉眼间有可见的清贵外,整个面色都算柔和也带着敬意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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