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19)-《玫瑰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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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春节喜庆的烟火。
透过窗户,入目是对面一整栋楼的万家烟火。
似乎有人在包饺子,下酒酿圆子,明明春节还没有到,节日的喜庆气氛却从一家的厨房里飘到了另一家的饭桌上。
恍惚间,刹那里,女人安详又苍白的面容在脑海里乍现。
然后随着外面的烟火“嘭”的一声在脑海里炸开细细碎碎的剧痛,啃噬着脑细胞里为数不多的多巴胺和血清素。
于是,密密麻麻的全是疼痛和压抑。
白色的素净的白布盖住了她最后一点念想和快乐,于是当眼泪又在她毫无知觉中流下来时,她竟然头一次没了去压抑它的兴趣。
随便吧。
她翻了个身,不再去看那白得像死人样的天花板。
把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无声的哭起来。
软弱死了啊你安树答,别哭了行么?
这世上没人比你更糟糕更软弱了。
“咚咚咚”
敲门声。
“嘭”
又是一阵烟花炸开的声音。
昏暗的房间里,外面的烟火光照进来。
碎了一地的精彩。
“我困了,不想吃饭。”
她清楚的听到门边的人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是她爸。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涌了出来。
窗户没有关严实,北风从窗缝里漏进来,整个房间遍体生寒。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是睁着眼睛望着对面的楼里,温馨和谐的每一个家。
平静的呼吸。
烟火到这时已经开始到了高.潮,一簇接着一簇的在渐暗的天际燃放。
“砰”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
“安疏景!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外面好像吵起来了。
有玻璃杯在桌子上狠狠砸下的声音。
安树答愣了愣,抬了抬她此刻酸痛的脑袋,又沉又痛。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
最后还是坐起身来。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发胀的眼睛。
打开了门。
“砰”一个玻璃杯砸在她的脚边,碎了一地。
她被吓了一跳。
缓缓的抬起头。
她爸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哥,她哥同样毫不示弱的回瞪着安廉江。
段措似乎已经回去了。
乔佳在一旁叹着气,柏图扯着安疏景示意他冷静一点。
“安疏景,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喜欢谁!”
“叔叔你别怪景哥,是我先……”柏图想说些什么,却被安疏景拉住了,他呆愣的看向安疏景。
“男人。”她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睛又冷又冰。
“景哥,别。”柏图喉咙滚了滚,扯了扯安疏景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
“答答!”乔佳注意到她了,连忙喊了她一声,言下之意也是让安廉江别说了。
安树答心脏抽了抽,无力的闭了闭眼睛。
她错了。
她以为她哥永远不会在安廉江面前说这件事,但她忘了,她哥一直,都是个不会认输的硬骨头。
又硬又傲,永不服软,安疏景。
安廉江看到她的时候,也是愣了愣,随后扯了个比哭还难过的笑脸:“……答答,你先回房间,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哥跟我犯浑呢。”
他想在她面前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但安树答这次没听话,也没有懂事的回房间。
这一刻她才知道,安树答,哪有表面上那么乖?骨子里就叛逆的很。
就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她吸了口气,提步上前。
“别怪我哥。”
所有人向她看过来,乔佳一直在向她使眼色,让她别来添乱。
“这件事我知道。”
安廉江的眼色变得复杂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她。
安树答看向安廉江的眼睛里,带着很多感情,很复杂。
但此刻最突出的,是恨。
“我还帮了忙。”
“现在,你可以扇我一巴掌。”
“或者……”
“拿刀杀了我。”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她哥的身前,面对着她的父亲,眼神复杂,语气平静:
“免得,我也是个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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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各度秋色
女主不是同哈~直的不能再直了。
这本是言情的。
最近考试周了,停更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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