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致岁月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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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一玫所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以后,姜河曾接到过一通来自沈放的电话。
第一次是在她下落不明的时候,沈钊几乎掘地三尺,一夜之间愁白了头。沈放打去越洋电话,问她是否知道赵一玫的去向。
姜河这才在电话里得知了赵一玫失踪的消息。她气得理智全无,冲着沈放大叫:“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这么大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吗!”
电话那头的沈放却并未如赵一玫向姜河形容的那样冷酷,他静静地承接下姜河全部的怒火,礼貌地说:“抱歉,请问她上一次联系你是多久以前?”
“一周前,她母亲去世那天,她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她在邮件里说了什么?”
“她告诉我她的母亲去世了,然后……”姜河欲言又止。
“可以请你告诉我吗?我和父亲都很担心她。”
“她母亲让她答应自己,不要再爱你。”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安静,姜河心中不明所以,试探着问:“你……”
沈放再次轻声开口:“还有呢?”
“没有了。”
“你们曾经有没有过约定,要一起去什么地方?又或者是,有过回忆的地方?”姜河问。
“没有,”他静静地回答,“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第二次是在接到赵一玫的电话以后,姜河给沈放打了电话。虽然她没有告诉他赵一玫现在身在何处,但告诉了他赵一玫暂时平安无事。
姜河搬出赵一玫的说辞:“她已经回了美国,只是心情不佳。既然她的母亲已经辞世了,那么她跟你和你的父亲也就不再有什么法律上的关系,谢谢你们的关心,望珍重。”
沈放平静地听完,沉默地点头,这才想起是在接电话,姜河在电话那头看不到自己的回应,只好艰难地开口:“哦,好的。”
要挂电话的时候,姜河问他:“你还恨她和伯母吗?”
沈放没有回答。
他在她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封信,一本他购于十五岁时的《夜航西飞》,还有一条系着坠子的红绳。
那是许多年前,他母亲专门去寺庙里为他求来的平安符。后来他进入军校,那里管理严格,禁止佩戴任何饰品,于是他一直将它锁在房间里,不知何时被她偷偷拿走了。
他将信轻轻展开来,是她的字迹,眉飞色舞。这些年来,他见过写字最肆意潇洒的女孩就是她了。
致:
也不知道这封信会被谁看到,算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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