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①⑨章-《怨气撞铃》


    第(2/3)页

    刷刷刷,钞票挺刮的声音,石嘉信声音漠然地吩咐她:“帮我去火车站,接个人。”

    那个女人抬起头笑:“接个人,给这么多?当我傻子呢?”

    她把点好的钞票扔回石嘉信怀里,钞票飞起来,洒的满地都是,石嘉信的身边站着一个长头发的女孩,那应该是尤思了,她挽着石嘉信的胳膊,害怕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石嘉信的语气还是很淡:“当然是有风险的,不过具体怎么回事我不会告诉你,你不干,这条街上多的是女人愿意。”

    他蹲下身子,一张张把钞票捡起来,那个女人神色特别复杂,她眼睁睁看着石嘉信把捡好的钞票在地上磕齐,那么厚的一沓,的确也不是小数目了,忽然开口:“再加一千。”

    石嘉信讥诮地笑:“怎么,不怕了?”

    “怕?怕他娘的腿!”那个女人一把从石嘉信手中把钱给拽了过来,“能把老娘怎么样?打一顿也值了,还能把我给强☆奸了?我就干这个的,就当加班了。难不成,火车站接个人,还能把我给宰了?”

    石嘉信的嘴角现出讳莫如深的笑,他把手中的提袋递过去:“换身衣服,把妆洗洗干净,钱没带够,路上给你取。”

    那女人接过提袋,低头翻检了一回,咯咯笑起来:“这不学生妹的衣裳嘛,放心吧,我晓得怎么装,以前护士的、空姐的,我都穿过,一扮一个准儿。”

    她拎着提袋摇风摆柳样回房换衣服,尤思拉了拉石嘉信,声音有点颤抖:“为什么要这样啊?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这么怪啊?”

    石嘉信宽慰她:“事情过了再跟你解释,我是为着将来打算,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那个女人出来,衣裳一换,变了个人般,浓妆一卸,倒还真有几分邻家女孩的影子,她小手指勾着串钥匙:“妹妹要住我这是吧,也好,门一关,清静,也没什么人走动。屋子是跟人合租的,她回去过年了,得好几天才回。”

    尤思急的快哭出来:“不行啊,我没一个人住过,我都没来过这……石头,为什么不能跟你一起啊?”

    石嘉信搂了搂她:“别怕,就几天功夫,你看看电视也就过去了。过几天,我就来接你。”

    ……

    石嘉信带着那女人出门,高跟鞋也换了软平底,没了蹬蹬蹬的足音,尤思在屋里抹眼泪,过了会把门给闩上,又拿凳子给抵上了。

    季棠棠想跟上石嘉信他们,但是奇怪的,他们走的那么快,才两三步已经看不见人了,急急追到巷子口,忽然发现出口是无数条岔路。

    昌里路口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季棠棠愣了一会,她做了一件平时打死也不会做的事,她蹬着沿街房子的窗框,手脚并用,爬到房顶上去了。

    爬上屋顶之后她就傻了,弯弯曲曲的道,迷宫一样,一条又一条,像是盘根的老枝,一直延伸到天尽头,果然是鬼的世界,没有道理可讲,头顶上一轮阴天的惨白色太阳,风很大,无数的细小沙砾在空中乱飞,又刮沙尘暴了。

    忽然又想到,刚刚不还是晚上吗?怎么转眼间就白天了?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风沙太大,白天的昌里路反而空空荡荡的,有两个低着头笼着袖子的男人慢慢从路口进来,都围着厚厚的围巾,带着狗皮耳帽,其中一个挎了个老式的黑皮包。

    季棠棠站在屋顶上,居然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屋里几个人?”

    “两个,有一个回家了。”

    “也好,抓两个太费劲,女人有时候疯起来,也他妈难搞。上次那个,抓了老三一脸的血道子。”

    季棠棠从屋顶上下来,跟在两人的背后走,其中有个人估计是气喘不大匀,伸手扯开了围巾透气,这一露脸,季棠棠认出他来了,就是那个撞岳峰的司机!

    他们在大美屋子门口停下,一个人离得远些放风,那个司机咚咚咚敲门,屋里传来尤思胆怯的声音:“谁啊?”

    那人很凶:“收水费的!拖了一个月了都,信不信关了你的闸!”

    门开了,季棠棠真想叹气,那人撞开门就冲了进去,挣扎的厮打声很快息了下去,尤思的呼救也微弱的像是小鸡仔的呜咽,过一会儿,望风的人也懒洋洋的进来了,尤思倒在沙发上,长发盖着半边脸,另外半边脸肿的老高,望风的那个拂开她头发看了看,笑的很下流:“长的还不错,哎,你要不要放一炮?”

    那个司机很是嫌弃:“这种女人脏的很,你也不怕得病。”

    望风的咂咂嘴,似乎有点可惜,顿了顿又问:“你说,他们把这些女人弄去干嘛?”

    “谁知道,拿来卖吧,不是说那种穷地方,多的是娶不上媳妇的光棍。”

    “也不对啊,卖到那种地方,还得贴车费油费,哪有放她们在这卖肉赚的翻?也他妈忒辛苦了,冒着卖□□的风险,回头卖个白菜的价钱,再说了,要的也不全是女人,西头那边不是说也送过几次男的去那地儿吗?”

    那司机有点不耐烦:“你只管拿钱,操那么多心思顶屁用!车子停巷子外头了?那走呗。”

    司机把尤思给背上,头发往脸上挡挡,遮了个八☆九成,那望风的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往尤思身上一罩,黑皮包里掏出个连着滴管的吊水瓶子上,滴管用胶布粘在尤思额头上,另一手把吊瓶举高:“走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