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思念-《大漠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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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水路看来是一个盲点,我成功回到了自己的区域,虽然冻得几乎想死,但心里还是非常的满足。

    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我和他们说刚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去摸枕头下的手表,拿出来偷偷把玩着。那是一只非常小巧的苏联基洛夫表,当然不能和现在的精工名表比,但还是比一般的男式腕表要小和薄。当我翻到后面,就发现表的底盘上刻着几个字:“无论我变成什么,你都要怜悯我。”

    字刻得并不好,好像是用什么尖刺刻上去的,这应该是她喜欢的名言,也许是某本歌剧里的台词。

    苏联的东西以结实夯实出名,这种小表一般都很名贵,是国际间的交流礼物,想买可能都买不到。

    我激动起来,想着这表的由来一定很有意义,放在手里吻了吻,心里有什么确立了一样,一下感觉好像她在身边,能闻到她头发的香味。

    我知道自己从这一刻起已经万劫不复了。上中学的时候,我也暗恋过一个女生,那是个白净的女孩,平时也不太容易接近,后来知道她是一个团长的女儿,注定要进部队做干部,也就没做出什么行动。我记得那个女孩看我的眼神和我那时心里的感觉,那也是爱情,但,和这一次的程度完全不同。

    那时候我还可以思考很多的问题,现在,我脑子里只有拥她入怀的念头。什么我都没法去想。我知道我已经退不出去。

    但是转过身又觉得担心,在那个时代,爱上一个女孩要付出太多的代价,而她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神志。我也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下我能干什么,我也不去奢望,现在想的,只是能多见她几面。

    这时王四川带了一帮人过来叫我打牌,我没心没事的,输得满脸都贴了条,后来他们觉得索然无味,就出去抽烟吹牛去了。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之前的事情,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想到一些场面竟然面红耳赤起来,一边觉得自己没出息,一边又不自主地笑,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王四川踢醒我的时候,我正在做梦,梦里当年那个团长的女儿又回来找我,她的脸一会儿变成袁喜乐,一会儿又变回去。我焦躁起来,想问你他娘学川剧的?刚说话,却看到四周全是人在看我,我一摸脸,发现脸上全是纸条,上面写着“搞对象”三个字。我大惊失色,赶忙去撕,却发现贴得极其牢固,脸上的皮都拉碎了还撕不下来;一下吓醒了。

    睁开眼睛,我才发现昨天糊里糊涂的,输牌的纸条都没撕就睡了,王四川正拽着我的脸颊让我起来,看样子很是兴奋。

    同时我听到帐篷外面动静也很大,从开着的帐篷门能看到好多人跑过去。

    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问怎么了,他说:“快点,有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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