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春生茫然抬起头,看见徐二龙。 他张张嘴,喉咙嘶哑:“二龙,你来了?” “嗯。”徐二龙在他的身边坐下,握了握他的手。 徐春生的手,极为粗糙,长年做木工,手上全是茧子和口子。 但现在,这手是冰凉的。 “大民怎么样?”徐二龙轻声询问着情况。 “很不好。”徐春生说到这儿,眼眶中的泪水,顺着鼻翼两端流下来。 他抹手抹了抹,继续低声道:“医生说,他的情况很危险,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运气……” 说到这儿,他伸手,捂住了脸,低低的抽泣起来。 他哭得这么伤心难受,徐二龙内心也不好受。 哭过一阵后,徐春生释放了一阵情绪,总算慢慢的平复过来。 徐二龙递了一张手帕给他。 徐春生接过手帕,胡乱的抹了抹眼泪,低声道:“二龙,我真的怕,我真的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当时送他来医院的时候,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样子,我都恨不得替他去死算了。” 他养了徐大民十八年。 这十八年的父子亲情,是改变不了的。 不管徐大民是谁的儿子,徐春生内心深处,还是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 看着徐大民自私自利,徐春生确实是很生气,可看着徐大民处于生死边缘,徐春生又感觉,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他只想徐大民活着,好好的活着。 “幺爸,我明白。”徐二龙握着徐春生的手,轻轻拍了拍。 想说点什么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徐二龙感觉太过欺心,说不出口。 难道说好人命不、祸害遗千年?这种话,更不能说出口。 “幺爸,你一直没吃东西吧?”徐二龙转换着话题。 “吃不下。”徐春生摇了摇头。 “再怎么吃不下,你也得坚持吃一点。”徐二龙劝道:“你这么不吃不喝,累垮了怎么办?我又不长期在这儿,到时候大民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又怎么办?” 这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有两种意思。 一种是,徐大民已经彻底的脱离了危险期,活了过来。 而另一种是,徐大民没有挺过来,从重症监护室换到了太平间。 第(2/3)页